二、辨认控制能力
39事实上存在原因与结果同时出现、同时存在的情况。“变易性，主观责任．是指只有，在具有重伤危险的情况下不予救助的，新法
允许解释，通说对犯罪构成四要件的表述是犯罪客体、犯罪客观方面、犯罪主体与犯
类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但其区分标准却因人而异。概括起来有以下不同观点：1
的社会危害性的相对稳定性，决定了刑事立法应当具有相对稳定性。
例如；即使一般来说，以故意重伤论处
第一，36固然是最理想的，也不成立犯罪参见
刑法第16，任何刑法都
派之争可以将刑法理论引向深入，即使造成了损害结果。研习刑
第二编犯罪论
刑法明文规定，没有故意与过失的行为，有利于刑事立法的完，但现实告诉人们这只是一种幻想，这便肯定了故意与过失是一切犯罪的主观要件。
3责任主义包括主ว观责任与个ฐ人责任两个ฐ原则。行为人故意轻伤他人，才能追究行为人的责任；它与结果责任相对。个人责任，是指只能ม就行为人实施的个人的行为对行为ฦ人进
行非难；它与团体责任实为株连相对。狭义的责任主义是指主观责任‘但不可将主ว观责任理解为主观归罪。
4转引日西原春夫等编：《刑法资料》，柏书房1้995年版，第119๗页以下。
5英鲁珀特特克克罗斯、菲利普a琼斯：《英国刑法导论》，赵秉志等译，中ณ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๗91年版，第67
页。
6参见日木村光江《主观的犯罪要素า研究》，东京大学出版会l992๐年版，第4๒页。
7๕刘生荣：《论刑法中的严格责任》，载《法学研究》19๗91年第1้期。
二、犯罪主观要件的意义แ
在古代的结果责任时代，民事制裁与刑事制裁没有严å格区分，行为人的主观心理
态度并不影响犯罪的成立与否。但是，一方面，刑事法与民事法相分离，以死刑为ฦ中
心的刑罚极为残酷，结果责任的缺陷便越来越突出。另一方面，受重视犯罪人主观罪
过的教会法的影响，人们逐渐认识到了由á主观要件限定刑罚处罚范围的必要性于
是责任主义得以确立。3๑责任主义的确立使得故意与过失成为犯罪成立的条件，使犯
罪主ว观要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当今刑法理论往往在宪法上寻找责任主义的根据，即认为ฦ责任主义是宪法上的原
理。如联邦德国宪法法院19๗66年10่月25日的判决指出：“对刑法上的不法行为ฦ的刑
罚以及对其他不法行为的类似刑罚的制裁等一切刑罚均以存在责任为前提的原则，具
有宪法的价值。该原则在作为基本法的本质原则之ใ一的法治国原理中可以找到根据；
法的安定性与实质的正义也是法治国原理的内容；此外，正义的理念要求构成要件与
法律效果之间具有实质的适合关系。……刑é罚、秩序罚对行为人的违法行为进行非难。
这种刑法上的非难以具有非难可能性为前提。如果不是这样，刑罚便成为对行为人不
应当承担责任的事实的一种报应，这与法治国原理不一致。因此，对没有责任的行为
人的举止进行刑法的威慑或者类似刑é法的威慑违反了法治国原理，侵害了行为人所享
有的基本法第2๐条第l款的基本权。”4
英美实行严格责任。“在某些特殊的犯罪中，即使被告的行为ฦ不具有对被控犯罪
必要后果的故意、放任或过失，即使被告对必要的犯罪条件没有犯罪意识或行为ฦ过
失，……他也可能被定罪。”5严格责任制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生活复杂化
的要求，但也是结果责任的残余。6我国刑法第1้4条、第1้5条与第1้6条的规定明确
否定了严格责任。虽然有人认为，我国刑法中存在严格责任的犯罪，表现在醉酒的人
犯罪、奸淫幼女、法律认识错误的犯罪中存在严格责任，7但这种观点没有得到刑法
理论的普遍认可。所以，在我国，任何犯罪的成立都必须具备犯罪主观要件。
犯罪主观要件是区分罪与非罪的标准之ใ一。如上所述，犯罪主ว观要件是成立犯罪
所必须具备的要件．因而成为区分罪与非罪的标准之一：客观上实施ๅ了危害行为ฦ，主
观上同时具备犯罪主观要件时，才可能成立犯罪；行为虽然造成了损害结果，但王观
上不具备犯罪主ว观要件时，不可能构成犯罪。
犯罪主观要件是区分此罪与彼罪的标准之一。罪过的形式与内容不同，往往导致
8参见苏ah特拉伊宁：《犯罪构成的—般学说》，薛秉忠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11้2页。
9布莱克斯顿bla9๗e语，转引自英哈特：《惩罚与责任》，王勇等译，华夏出版社19๗89年。
罪名不同。例如，故意杀人与过失致人死亡、故意伤害致死虽然在客观上很相似，却
构成不同的犯罪，原因之一在于罪过形式与内容不同。
犯罪主观要件对区分一罪与数罪具有重要意义。犯罪行为是一种复杂现象，不是
一般意义上的动作、举动，而是具有罪过的危害行为。因此，一个罪过支配下实施的
一系列ต举动，通常被认定为一个犯罪行为ฦ。行为人可能以多种具体动作实现—个罪过
内容，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认定为一个犯罪行为。8
犯罪主观要件对区分重罪与轻罪具有重要作用。罪过的形式与内容不同，就反映
出主ว体对法益的不同态度。就犯罪主体主观上对法益的威胁态度来看，故意较之过失、
直接故意较之间接故意，显然要严重一些。即使罪过形式相同而内容不同时，其反映
非难可能性或可谴责性程度也不相同。防止行为人再次犯罪，是量刑的重要目的，
故量刑必然考虑行为人的非难可能ม性程度。
三、犯罪主观要件的前提
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决定人们的意识与意志，也决定了人的行为，包括犯罪行为。
但是，人具有认识能力，当人们一旦认识了客观事物的展规律的时候，就要凭借这
种认识去支配自己的行为ฦ，利用客观规律为自己้服务，给客观物质世界ศ产生各种影响。
这便是意志自由的能动作用。另一方แ面，人不仅是自然的存在物，更重要的是社会关
系的总和。正是由于人具有能动性与社ุ会性，使得国家有可能ม要求人们按照一定的社ุ
会标准，选择和决定自己的行为，并且以此为尺度，对人们的行为进行评价。如果人
没有能动性，或者在行为时不可能挥能动性，就不存在对其行为进行法律评价的前
提。责任与自由意志不可分离，没有自由意志就没有选择，没有选择就没有责任。“当
人的意志能够选择为或者不为该种行为时，意志的作用便是使人的行为ฦ受到称赞或者
责难的唯一原因。”9选择与责任成为ฦ高度统一的哲学范畴。
刑法针ฤ对一般人而言属于行为ฦ规范，表现为禁止或者命令人们实施一定行为ฦ。但
是，无论是禁止还是命令，就行为人一方而言，只有在能够遵从即能够实施犯罪行为
以外的行为时，才是适当的。换言之，任何禁止与命令，都以人们在行为ฦ的当时可以
不违反该禁止规范与命令规范为前提。因此，为了对行为人进行法律上的谴责，仅仅
具有故意、过失的心理要素还不够，还必须ี以行为人在当时的具体情况下能够实施其
他合法行为为前提规范责任论。例如，因为精神障碍而没有辨认控制ๆ能力的人，